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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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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長孫榮極的持久力太強大,還是他自己的受傷功夫太差,總之這次的自*持續的時間實在不斷,眼看著長孫榮極那憋紅的性感面容,連水瓏都覺得難受。

待他釋放出來後,水瓏就轉身出了浴室,回到臥房裏的床榻上,盤膝練功。

長孫榮極只披著一件外袍走進來,看到床榻上盤膝閉眼的少女,眼神沈沈的。

他的目光太炙熱具有侵略性了,讓水瓏體內的內力才運轉了幾圈都不由的停下,睜開了雙眸和他對視在一起,目光從他大敞的胸膛掃過,又回到他的面容,懶洋洋的向他投去個詢問的眼神。

這樣站著不動看著她是什麽意思?

水瓏想著,又掃了眼廂房裏的已經被點起來的燭火。感覺他們才剛起床,用過了一頓飯,就又洗澡準備睡覺了。誰叫昨天晚上被長孫榮極折騰得太久,到了今天接近晚上才醒來,到現在她還腰酸無力,也不由的想懶下床。

她在走神的時候,沒有發現長孫榮極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,伸手就將盤膝坐著的她給抱住,然後翻轉過來。

“嗯?”水瓏一怔,正要開口時,忽覺得自己臀部傳來一道疼痛。

啪!

拍肉的聲音清脆的回響在房間裏,也傳入水瓏的耳朵裏,令她面色一呆,瞪圓了眼睛看著床邊的長孫榮極,不敢相信眼前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
長孫榮極自然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裏,心跳都跟著她的表情頓了頓。心想這幅表情她實在是有趣可愛,瞧那瞪圓的眼睛和微張的嘴唇,令她整個人都看起來年幼了許多,這樣才像十六歲少女該有的樣子,平日裏的她太強勢難測,少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天真。

不過,如果水瓏真的只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少女,長孫榮極怕也不會對她產生別樣的感情。

長孫榮極看著水瓏的面容神情,手下卻一點不馬虎,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在水瓏的臀部上。那力道不輕不重,能叫人能感覺到疼痛,卻也不會太疼,久了就會熱熱的麻麻的。

水瓏回神過來,眼睛一瞇,人就靈巧的翻身,躲過了長孫榮極的拍打。

長孫榮極一擊沒中後,就沒有繼續追擊下去,脫了腳下的拖鞋就準備上去床榻。他一只腳才踏上去,就被水瓏掃過來的一腳給踢歪。不過長孫榮極反應很快,輕易就穩住了身子,看了水瓏一眼,又擡腳要上來。

水瓏朝他瞇眼一笑,笑容裏卻是滿滿的冷銳不羈,又是橫掃過來。

長孫榮極這次早有準備,腳下一錯就避開了她的掃擊,手掌在床榻一翻就要上來床內。水瓏手腳並用,手掌成爪往他抓來,長孫榮極也伸手朝她迎來,眨眼之間兩人就鬥了幾招,床榻也在兩人的動作下搖擺不定。

一會兒,無論是水瓏還是長孫榮極都出了一身薄汗,澡算是白洗了。

長孫榮極看著水瓏的目光帶著探索和驚喜,說:“不錯。”

在不比拼內力的情況下,水瓏手腳的功夫和技巧卻是和他相當,誰也難以奈何誰。這回水瓏會被他控制住,卻有著她身體不適,腰酸體軟的緣故。

一場暢快淋漓的爭鬥後,水瓏也懶得再去計較他打了她PP的過錯,畢竟在浴池裏的確算是她有意的逗弄了。舒了幾口氣後,她就懶得動彈,偷懶的賴在床上,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了

長孫榮極見此,伸手將她抱進懷裏,力道不重不會讓她覺得不適,又運轉著內力,讓體溫保持著清涼,在夏日裏使得兩人緊擁在一起,也不會覺得燥熱。

從成親後到如今,水瓏已經在武王府裏面居住了五日,連續五日她都閉門不出,直到沐雪帶來夙央的消息,說是讓她獨身去春意樓一見。

所謂的獨身就是連沐雪也不能帶上。

沐雪將這個消息傳給水瓏的時候,臉上掩不住覆雜。尤其是想到這段日子長孫榮極對水瓏的形影不離,更擔心她的行蹤被長孫榮極發現,到時候未免產生了誤會。

水瓏卻不覺得事情像她想的那麽覆雜,兩人從池塘假山那處出來後,水瓏就獨自去了書房找長孫榮極。書房守門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風澗。風澗見了她,沒有任何的阻攔,就給她開了門。

水瓏走進門內,一眼就瞧見了倚坐在主位上的長孫榮極。

他正拿著一張冊子看著,神情冷淡得看不出表情,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人莫名的緊張,猜不準他到底在想些什麽,又或者什麽都沒有想。

這時候他似乎是察覺到了水瓏的到來,擡起眸子朝她看來一眼,沒有波動的眼眸亮了一瞬,似乎還有著淺淺喜悅笑意,心中想著:這小火狐倒是來越來乖了,難道是知道我無聊,所以過來陪我。還是說,才一會兒沒有見到我,就想這我了?

他為心中的想法而高興,面容也浮現了淡淡的笑容,卻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
水瓏被他那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,走到了書房的中央,直接開口說:“我有些事情要出去辦,將你安排在我身邊的人先撤了。”

這話一出來,長孫榮極面上的笑容頓時就消了,似乎還有些惱怒。

水瓏看得頗覺有意思,心覺這人果然喜怒不定的很。

長孫榮極看著水瓏一會兒不說話。他想知道她要去哪裏,卻不給人知道。可水瓏都這麽開口了,就說明了她不會告訴他,以她的性子,自己就算問了,怕也得不到答案,只會讓心情敗壞罷了。

兩人就這麽對視了一會兒,長孫榮極垂下眸子,不再看她說:“既然是跟著你的人,你便是主子,有什麽事自己吩咐即可。”

在沒有得到你的承諾之前,我就算吩咐了,怕也沒有用。

水瓏這樣想,然後點頭說:“知道了。”見長孫榮極沒有回應,依舊低頭看冊子的模樣,似乎毫無變化,卻被她發現他的眼珠子根本連動都沒有動一下,分明就沒有真的認真看冊子,該是生悶氣了。

水瓏也不挑明說出來,反倒說:“我想吃小魚餅,讓膳房做些,好讓我回來的時候吃。”

長孫榮極眸子閃了閃,冷淡的應了一聲,“嗯。”

水瓏抿嘴輕笑,這才轉身走了。

這人有的時候真是別扭,明明喜歡吃糖吃小魚餅兒,偏偏就是不主動要。非得她開口了才行,到時候她又不是真的喜歡吃,便是又騙又哄的讓他吃,最後大半都是落入他的胃口裏。

這次前往春意樓之前,水瓏先做了一番裝扮。一襲素藍色的男士長袍,頭戴文士帽,面容也做了簡單的化妝,一眼看去就是一個皮膚稍差的俊俏文生模樣。

在離開武王府之前,她就對無人的空氣中吩咐了一句,“不用跟著。”人就走出了武王府邸,一路朝風塵街走去。

白天的時候風塵接顯得很清凈,來往的人不多,水瓏行走在裏面並不顯眼。他在大道上沒有行走多久,就進入了多雜的巷子裏,幾個轉動後就到了春意樓後院的暗門,打了暗號走了進去。

春意樓後院多是女子們居住的地方,白天的時候那些姬女們都還沒有醒來,連婢女和奴才也很少見到。水瓏熟悉的走進北邊一個沒有名字的院落裏面,才進裏面不久就看見坐在池塘邊的人影。

那人穿著一襲月白色的袍子,素雅的顏色穿著他的身上,不僅僅雅致脫俗還有股說不清的神聖高貴,外面披著一件薄薄的蟬紗,令他的身影更多了一絲飄渺,仿佛被迷霧絮繞,明明近在眼前卻像遙不可及。

他就坐在水塘邊,似乎走神著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,形成一副靜雅聖潔的畫卷。

水瓏看著這樣的一幕,不知覺連心神也靜了不少,心想夙央這人是她看不妥的少數人之一。這人的形態之美,氣質之出眾,比之長孫榮極也不成多讓。偏偏那張容貌卻不知道為何,毀得猶如鬼怪。可饒是如此,憑那雙弧度極美的桃花眼和那依舊可辨臉型,足以讓水瓏知曉,夙央的容貌如果沒有被毀的話,一定也是風華絕代。

這些都只是次要,最主要的是夙央這個人太神秘了。前身白水瓏對他的記憶只有他武功的高深莫測,以及幾處他的勢力外,就對他一無所知。如今的白水瓏和他真正見面也只有兩次,兩次都是她通過他人找他,自己卻從來沒辦法主動去尋找他的行蹤。

水瓏看著夙央的身影思緒中,表面神色卻看不出一點走神的痕跡。

沒一會,她就走到了夙央的身邊,隨意的坐在他的身邊。

這一靠近後,讓水瓏越發的感覺到屬於夙央的那種神奇的特性。他安靜時候,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祥和的氣息,令身邊的人都不由的忘記了生活的煩惱苦痛,就好像是現代的那些神棍,偏偏他比那些神棍厲害多了,將神棍的那股聖潔神聖的氣息釋義得淋漓盡致。

如果夙央穿越去了現代,單憑這一身特別的氣質,去任何一個地方冒充神棍,都能將忽悠得團團轉吧。

水瓏忽然冒出這個念頭,嘴角就挑起了笑意,冒出低低的笑聲。

夙央像是被她的笑聲驚醒,轉頭看她的面色卻沒有一點驚訝的痕跡。一雙漂亮的桃花眸子往她渾身打量了一圈,說:“什麽時候學的易容?”

“簡單的化妝,是個女人都會的玩意。”水瓏隨意回應。

夙央看著水瓏淺淡的笑臉,伸出手就捏住了她面頰的肉,似笑非笑的說:“這回怎麽不說是夙央教得了?”

也許是受到前身記憶的影響,對於夙央的突然舉動,水瓏一時沒有反應,等感覺到臉頰的輕微疼痛後,才察覺夙央做了些什麽。側頭避開了夙央的手,淡淡說:“太自戀不是好事。”

夙央啞然失笑,“真是越來伶牙俐齒了。”

水瓏不置可否,問:“這次叫我來,該不會只是為了和我聊天敘舊的吧。”說完就一副‘我很忙’的樣子看著夙央,大有夙央點頭就轉身離去的意思。

夙央傷心說:“難道為師不能找小龍兒敘舊聊天嗎?”那一雙桃花眸子做出傷心的弧度來,叫人看得心都要跟著疼了,令人都不自覺的忽略掉了他那張色彩斑斕疤痕交錯的容貌。

“說起敘舊來,為師倒真的想要和小龍兒敘敘舊。”夙央笑著扯了身邊的一根雜草,捏在雙指之間玩弄,對水瓏說:“小龍兒還記得這池塘小草嗎?”

水瓏斂下眼眸,掩藏住了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光彩。夙央突然詢問往日的時間,真的只是一時興趣?還是終於察覺到她和前身白水瓏的不同,有意的試探?

只可惜,她重生在白水瓏的身上,不僅僅接收到她的身體還有她的記憶。

不用刻意的去回憶,水瓏就笑著說:“夙央說的是被我叫做狗尾巴草的事情嗎?”

夙央的表情一頓,惱怒的盯著水瓏。

水瓏‘哈哈’大笑兩聲,才繼續說:“看樣子不是了。那就是夙央教我練功,利用雙方內力,去爭奪這根草的事情了。”

夙央聽到她的回答,眼神一銳又慢慢恢覆了溫度,輕聲說:“小龍兒倒是記得清楚。那時候的小龍兒可無賴的緊,輸了還撒潑,拿水潑為師。”

“該。”水瓏說。

夙央笑了,“該,是該。最後的結果還不是小龍兒變成落湯雞。”

水瓏瞟了他一眼,不急不緩的說:“這落湯雞可是你的徒弟,丟的可是你的臉。”

夙央伸手又要去捏她的臉蛋,笑罵著,“你倒是越大不知害臊了。”

水瓏這回卻躲的及時,沒有被夙央捏中。看著夙央那頓住的手指,說:“男女授受不親,何況我還是有夫之婦。”

夙央溫和的眼眸漸漸的沈下來,周圍輕松的氣氛也隨著他的心情變化而變化壓抑。

水瓏平靜的和他對視著。

一會後,夙央方才開口,“小龍兒你和為師說實話,你對長孫榮極是生情了?”

水瓏輕笑說:“什麽情?”發現夙央雙眼微亮後,又說:“我的確挺喜歡他,也將他當我的人了。”

夙央沈沈的看著她,似乎要從她的雙眼裏看出點別的東西。只是一會的註視後,他依舊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玩笑光彩,反而看到那雙含笑的眸子下濃濃的認真,那麽的強勢不馴。

夙央惱怒的呵斥,“之前長孫流憲的教訓對你來說還不夠嗎?”

水瓏淡淡的說:“人要向前看。”

她不是前身白水瓏,選的人和她不同,結果也必定不同。

“屁話!”夙央氣得一掌劈向面前的池塘,令池塘池水飛濺。

水瓏依舊淡定,“師傅,淡定。”

一聲師傅的稱呼,讓夙央一怔後回神,臉色不斷的變換著,最後化作一灘死水般不起波瀾。

“小龍兒,為師本以為你被情傷了一次後就會學會無情,誰知道你竟這麽多情,才被長孫流憲傷了不久就對長孫榮極動情,且比之前還不……”終究無法對水瓏說出那般難聽的詞匯,夙央冷聲說:“你才和長孫榮極認識多久,便對他動情,難不成只因他的容貌嗎?”

長孫榮極的容貌之出色,連夙央不得不承認。

水瓏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,淡然不語。

夙央沈默了一會,接著說:“前幾天為師給你傳去的消息,等候了幾天都不見你的回應。你是打算違抗為師的吩咐嗎?”

水瓏微笑的反問:“那麽師傅可不可以先告訴我,怎麽瞞過所有人,給我新的身份?”

夙央沒有急著回答,只是看著她的臉,慢慢說:“從小我就讓你吃損顏丹,為的就是克制你容貌的生長。”

水瓏點頭,示意他繼續說。

“天下都知道鳳眼果是寶物,可是沒有人知道它真正的效用。一般人食用了它,最大的好處也不過是增長功力和延年益壽,你卻不一樣。”

水瓏沒有去問為什麽自己就不一樣,因為她感覺得到夙央不會說。

果然,夙央沒有過多的去解釋這一點,只是說:“一旦吃了鳳眼果,你的容貌就會在短時間裏恢覆,武功也一樣。”他深深的看著水瓏,“天下人不會將那樣的你和白水瓏聯系一起,白水瓏的身份也會隨著你的離去死去,這些為師都會安排妥當。”

只是一個人容貌可以變化,血液卻不會變化。水瓏手指摩擦著無名指的戒指,只要她還戴著這戒指,長孫榮極就有辦法找到她。

“我和長孫榮極已經有夫妻之實了。”水瓏提醒他。

其實她對夙央所有懷疑,不僅僅是前身白水瓏一事,還有這一點。

這個時代,先不提大家閨秀,就連江湖兒女對自身貞潔都是很看重的。長孫榮極對她的執念和要出嫁長孫榮極的事情,夙央都清楚明白,也該想到最後兩人八成會做那檔子事,可夙央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,明知道她和長孫榮極有了夫妻之實,依舊提出讓她得到鳳眼果就離去的計劃。

096 一語成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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